“对了应莱，对于李斯前辈的合作，你怎么看？”
“这取决于我们马家未来的方向……”在马应儒微微皱眉下，马应莱话锋忽然一转，“但是我知道爷爷这一颗心都是向着那一片红的，所以孙子跟你一样的想法。
妖都恢复法治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只不过【恶】可不容易解决，毕竟一旦损失过多，李斯前辈也不会同意的，这可事关李斯前辈他自己的性命问题。”
“你这小滑头，竟然敢耍起爷爷来了。”
“嘿嘿……”马应莱傻笑道。
马应儒叹道，“不过你说的也正确，灵主毕竟是灵主，跟夏国的感情不深，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不过李斯前辈也没有隐藏他的私心……看一看再说吧，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是，爷爷。”
两爷孙走在宁静的老宅，暗黄的光将两道身影拉的很长，但很融洽，不存在一丝算计。
…
蝉鸣零星响起，带着寒意的风拂过院内的植物，但丝毫不影响屋内的欢颜笑语。
两张一高一低的椅子，一盘略显滚烫的热水，爷孙两人，宛如置若罔闻地聊着天。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老人愉悦的笑声和少年那一丝不苟，但透露出关心的话语。
“爷爷，水凉了吗？要不要加点热水？”
水盘里，两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揉搓着那一对斑痕交错，老茧颇深的老足，马应莱抬头问道。
马应儒几乎嘴角都咧到耳根处了，“不凉，贴心着咧——”
“那就行……”
马应莱笑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碰到那十根脚趾，力度就会放轻了不少。
下一秒，带着颤音一句话自马应莱的口中响起。
“爷爷，那时候您疼吗？”
马应儒的笑容顿了顿，他低头看着少年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那十根肿胀，明显是冻伤的脚趾。
他的脑海里回忆起往昔。
“当时啊……是挺疼的，但是一想到你们，也就不疼了……况且，我算是幸运的了，当时的很多弟兄都留在了那里……回不来了。”
“爷爷……若没有你们，恐怕我们……”
“应莱，不用这么说，每个时期的人都有每个时期的人该干的事情，换做是你在那个时代，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对吗？”
马应莱正色道：“是的爷爷。”
“那就行了，起码军魂不灭，国运不衰，也算是不负，应莱……以后如果真遇到类似的事情，你千万要记住你此刻说过的话。
你要知道，无国则无家，只要大国完好，才会有我们身后的万家灯火，阖家团圆，知道吗？”
“应莱谨记爷爷今日之言，请爷爷放心，身为马家子弟，我不负身上红色的图腾。”
“好……好啊！”马应儒伸出手放在马应莱柔顺的头发上，欣慰地笑道，犹豫再三，他问道，“应莱呐……挂唔挂住你老窦妈子啊？（想你爹娘了没啊？）”
水盘里揉搓着老足足底侧边的手顿时停住，但下一秒又恢复如初。
唉……马应儒见此，心里叹了一口气，“应莱，厅日我哋去睇下你老窦妈子，好唔好？（明天我们去看看你爹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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