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即将席卷整个日本的经济危机，赵政没什么感觉；赵政单手拿着杯子，一手插在睡裤的兜里，眼眸浅淡。
无论是羽弥美子，夜郎轻一，还是一花；
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他们的命运，和赵政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赵政也不打算去说——
九十年代的这场经济危机爆发的是如此突然，就在人们还在为纸醉金迷的东京而沉醉的时候，殊不知，寒风的种子已经洒满街道；即使赵政做出预警，又能改变什么呢？
经济危机就像一场风暴，多了个警告牌，什么都改变不了，而且也没那个必要。
赵政收回视线，出声道：
“赵智。”
“在的，父亲。”
赵智的身体浮现出来，依然是那白色的长袍睡衣，小孩的脸上带着懵懂而信赖的表情。
赵政的表情稍微松懈了一些——
这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在赵智面前，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在赵政的内心深处，他恐惧着这只是黄粱一梦；而赵智的存在，就是那个点醒他和现实连接的节点。
赵政笑了一下，也不再纠正赵智的叫法，而是道：
“解锁【术法】吧，我很期待。”
赵智点点头，随后，小手在面前划过——
虚幻的屏幕在视线中扩大，赵政的视网膜中，投射出一片方形屏幕，屏幕的中央是四个灰色的格子。
这四个灰色的格子给人一种浮凸的拟态感，格子中央没什么内容，但赵政猜测这或许就记载着那所谓的术法？
赵政看向赵智。
赵智解释道：
“就像我已经给父亲解释过的那样，人类本身是有法力属性的，只不过是随着环境的发展，人们的法力退化了，导致这一属性被封闭。”
赵政点头。
这个赵智已经告诉过他了。
“也就是说，法力和世界的环境有关，就像不能在天空上见到水里的鱼一般，在灵气匮乏的时代，得以见到上古的神兽的概率几乎为0。”
赵政再次点头，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适应于环境的进化论，嗯，这很科学。
“因此，父亲所在的世界，是九十年代的日本东京，灵气也相当匮乏。因此，在这个世界的术法存在一个阈值，可使用的术法等级被限制在了【1-2】级。”
赵政思忖片刻，道：“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量不足，再强的术法也无法施展。”
赵智点点头，随后笑道，“不过这也没关系，父亲你的法力属性现在是2点，更高级的术法本身也无法使用。”
赵政嗯了一声。
赵政指尖虚指着那四个方格子，猜测道：
“所以，这四个格子，代表【梦核巡回】能提供给这个世界的【术法】？”
“嗯嗯。”
“啊，这样……所以，四个格子中，会出现【术法】？”
“是的。”
“怎样选中【术法】？”
赵政好奇问道。
“将意念集中，点亮黯淡的格子就好了~”赵智道，“父亲您的智力属性是二阶，大部分的二级术法都可以修习。”
“好。”
赵政点头，明白了工为什么建议他先升级智力属性，即使智力属性需要两个基本点数才可以换一个基本点。
——原来，不同属性之间还存在交互作用。
随即，赵政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四个黯淡的格子，微微皱眉道，“【术法】是随机提供的，而不是可选择的？”
“是的，因为有不同的【巡回者】前往不同的【梦核世界】，为了统一管理，【梦核巡回】采用的是概率匹配机制。”
“明白了。”赵政点点头，随后，赵政仿佛想到了什么，失笑道，“这个真的很像游戏啊，我记得之前在星际的时候，我还自己设计了一款虚沉浸式虚拟游戏，里面似乎就有这样的游戏机制。”
——古老的抽卡机制果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话音落下，就在这时，赵政的心里，某个念头一闪而逝，但赵政对【术法】的好奇压过了心头的声音，赵政摇了摇头，准备点亮黯淡的格子——
兴许是余酔，大脑还不太清醒吧。
赵政的视线定格在四个格子之上，意念集中，在意识中暗示自己让格子亮起来——
过了几秒钟——
【嘭】！
第一个格子被赵政点亮！
格子中，淡蓝的光芒亮起：
【基础强化术】
【等级：一级。】
【描述：强化身体的某一部位，分别达到坚硬如铁、坚硬如铜、坚硬如金。】
……
赵政的意识对第一个术法有了明悟，黯淡的格子亮了起来，【基础强化术】出现在了黯淡格子的中央。
“是一级术法中的基础术法啊……呃，没事的，父亲，一级术法也不错的，还有三次机会呢。”
看到基础强化术的名字，赵智愣了一下，随后宽慰道。
赵政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术法；虽然【基础】两个字有些扎眼，但赵政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赵政看向了第二个格子。
赵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意念集中，点亮第二个格子：
【基础擒拿术】
【等级：无品级。】
【描述：基础擒拿术。】
……
赵政的微笑一下子收了回去。
……
“怎么还有无品级的？！”赵政皱眉道。
赵智也睁大了眼睛，诧异得看着【术法格】，赵智嘴巴微张，也有些疑惑，“……抽中无品级的概率只有1％啊？！”
赵政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他好像想起了刚才脑袋中一闪而逝的想法了——自己的气运值！
只有1点的气运值！
赵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精神再次凝聚在第三个格子上，【嘭】，第三个格子也亮了起来。
【基础强化术】
【等级：一级。】
【描述：强化身体的某一部位，分别达到坚硬如铁、坚硬如铜、坚硬如金。】
……
和第一个格子如出一辙的描述！
“什么？！！”
这次出声的是赵智。
赵智甚至虚浮着身体，靠近了一些虚拟的屏幕。
赵智有些错愕地盯着那第三个格子——格子中的内容和第一个格子一般无二。
“怎么会这样？！抽中同样的术法概率小于0.01％啊！这不可能……”
赵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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