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知道此刻自己问什么苏玫都会为她解惑。
因为她要一吐为快，泄多年之愤。
“那就是受命于人了？是谁？”
左右苏玫已经不需要留在聂修衍身边，本也没打算在继续和叶舟演戏。
“受命于人算不上，不过是我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龙砚。”
叶舟心里有了猜测，便问了出来：“你来到聂修衍身边，是想帮着龙砚搞垮聂氏？”
“当然，阿砚要得到龙氏，就得做出成绩来，聂氏与龙氏是宿敌，搞垮聂氏最能震慑人心不是吗？”
苏玫重新走到椅子边坐下，愤恨的看着叶舟继续说道：“本来我们谁都不用拖泥带水这么久，那场绑架案，只需要慕容娴认罪服法，聂氏有了洗不掉的污点，即便不能完全垮台，也不可能东山再起，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和阿砚的计划，让我们平白蹉跎了这么多年。”
叶舟冷笑：“龙家虽然有黑道背景，但是这些年也算是洗白了，他们要走商道正途，怎么可能接受你这种满身污点的女人。有没有我坏你的好事，你和龙砚也不可能轻松在一起吧？你一直憎恨我妈瞧不起你，龙家瞧得起你？龙砚瞧得起你？”
苏玫强调：“阿砚对我和别的女人从来都不一样！”
叶舟同情的看着苏玫：“如果他爱你，会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口中的不一样，这么卑微廉价吗？”
苏玫被戳中痛处，狰狞着拔高音量：“有子阳在，龙家接受我是早晚的事情，是聂修衍阴魂不散，龙家进军手机产业，他也要做手机产业，我不得已才会和阿砚重新布局回到聂修衍身边。”
言外之意，苏子阳并不是聂修衍的儿子。
叶舟尽量平复心里的震惊，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机会弄清楚所有事情。
“苏子阳是谁的儿子？”
苏玫的音量在拔高，带着刺耳的尖锐：“当然是我和阿砚的儿子，聂修衍他也配让我生儿育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感到恶心至极！”
“如果他是龙砚的儿子，为什么和聂修衍那么像？”
“现代科技，整的像一个人很难吗？从聂修衍决定把手伸进手机产业，阿砚已经未雨绸缪，在子阳三岁时就在开始照着聂修衍的模样整了。”
正是因为苏子阳的长相，所以叶舟从未怀疑他不是聂修衍的儿子，甚至连多疑的慕容娴也不曾怀疑。
聂修衍早就知道了吧？
不然他不会一直对苏子阳那么冷漠。
不揭穿苏玫，想来还有后招。
她心里早有猜测的，为什么聂修衍这次几乎输的一败涂地，却依旧淡定自若，他必然是运筹帷幄的。
可为什么不肯告诉她？
因为不信任吗？
“厚颜无耻！”
苏玫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什么叫厚颜无耻？曾经被你和慕容娴三番五次的羞辱，我忍气吞声就不厚颜无耻了？”
叶舟怒目而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和妈羞辱你，但是你真的无辜吗？你心怀不轨接近聂修衍，装的一副体贴善良的伪善模样，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一个受害者，实则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最龌龊不堪的那一个。要坏就坏到底，别拿报复当说辞，到现在还要和我争个你对我错，不觉得可笑吗？”
苏玫被激怒，忽的上前猛一巴掌摔了过去，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留余力的一巴掌，打歪了叶舟的头，重重磕在了墙壁上，额头和脸上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疼，一股腥甜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叶舟不屈的转头继续瞪着苏玫：“说中你那不堪一击的内心了吗？我的曾经，无一不敢面对，你敢吗？”
苏玫扭曲的嘶吼：“我有什么不敢？”
叶舟鄙夷的质问：“敢面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扮演成一个被迫报复的受害者？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因为你需要找一个借口说服自己是对的，为自己骨子里的那些肮脏和卑劣找一个借口，不是吗？”
叶舟的清醒和理智让苏玫意外。
她无法反驳。
可是那又怎样？
她在叶舟面前，终究是胜利者。
“说的不错，但是不能改变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羁绊这么多年，不论是非对错，都要有一个了断。”
叶舟的身体往床里面缩了缩，警惕问：“你想干什么？”
一个男人拿着水杯上前递给苏玫。
苏玫起身，走到床边，一把扯过叶舟的头发，握着水杯开始给叶舟灌里面不知名的液体，阴毒道：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只是想知道你也阅人无数，甚至比我还脏，聂修衍会不会继续对你视若珍宝，自诩高贵的慕容娴还会不会视你掌上明珠。”
叶舟竭力抗拒，头发被苏玫抓在手里，头部被迫仰着，一杯水她还是咽下去了大半。
直到苏玫放开了她，她才趴在床边想把水吐出来，可是手脚被捆绑，她连催吐都做不到。
“你给我喝了什么？”
苏玫俯视着叶舟的狼狈：“让你欲仙欲死的好东西。”
转而，她对身后的男人交代：“记得等药性发作在拍照片，我想看到她心甘情愿的下贱样。”
男人点点头，看向叶舟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淫亵。
苏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在楼下等你们，记得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叶舟匍匐在床上嘶吼着大骂：“苏玫，你这个疯子，疯子！”
苏玫无所谓叶舟在骂什么，先离开了这个破旧到似乎随时都会坍塌的房间。
这个地点极好，附近的渔民十几年前就搬完了，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
就是不知道叶舟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后悔曾经让人把她绑来了这里。
她已经等不及要看网络上铺天盖地关于叶舟和一群男人纵情声色的照片了。
聂修衍在北郊和杭劲会合，地点是那辆绑有叶舟的面包车消失的最后一个红绿灯。
他们只知道六辆面包车一直往北开，出去寻找的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杭劲脸色发沉的说：“聂总，北郊太大了，原住民又大多数搬走，附近极少有监控，今晚怕是不会有结果。”
聂修衍狠狠一脚踹在车上：“我等不了明天，今晚必须找到人。”
谁知道那些男人会对叶舟做什么？
他现在急的快要发疯。
叶舟绝对不能落入那些人的手中一夜。
“可是我们一直往北找就是北黎山，范围更大。”
聂修衍愣怔了一下，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北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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