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超出了夜月的掌控。
祂怎么也没想到向辉以会选择【神化】。
明明常态就可以把他杀死了......
“你该不会是要把碎片也毁掉吧？”夜月有些不安的问。
“怎么？怕了？”
宛如恶魔的低语声，夜月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祂就被向辉以一脚踹出去了几米远。
地上泥泞难行的黑土并没有阻碍向辉以的行动，【神化】后的向辉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因为是借用万千缕的力量向辉以原本的异瞳被淡金色所取代。这么一看，祂和万千缕的相似之处更加明显了。
兴许是【神化】带来的影响，向辉以的内心平静了许多，但想要杀死夜月的杀意却不减反增。
不过祂不会就这么杀了夜月，毕竟怎么说也和红凯说好了，要让祂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那自然也要折磨一番后再杀死了。
这么想着，向辉以心念一动，脚下的黑土开始松动，似乎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捂着剧烈疼痛的腹部站起身的夜月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下一秒，缠绕着混沌之力的锁链从地底钻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夜月。
伴随着肉体被刺穿的声音，锁链生生穿破了夜月的小腿，将祂的腿缠住，让祂动弹不得。
夜月忍着剧痛，看着缠绕在腿上的锁链，夜月只觉得心情糟透了。
‘是我的预估出现了错误吗....？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他啊。’夜月这么想着，却不后悔自己的举动。毕竟祂也得到了相应了不少“报酬”。
就在夜月在心里安慰自己的时候，缠绕着祂小腿的铁链突然收紧，下一秒，祂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和伤口被牵扯到的剧痛，回过神时，祂正处于被铁链“提溜”在半空中的状态。
夜月并不惊讶向辉以能够使用混沌之力这件事，毕竟祂也对此心知肚明，不过要让祂选择的话，祂还是想被法则之力整死。
向辉以自然不会去在意夜月在想什么，他伸手，被夜月藏在身上的欧布圆环和奥特融合卡盒就飞到了向辉以手上。
祂垂眸看着两样东西，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收了起来。
祂并没有理会半空中的夜月，而是目光转移，看向了地上的黑土。
这种土和一般的土不一样。
黑土，是上层的邪神世界里很常见的一种土壤。当然，虽然说是土壤，但这些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土壤。而是一种特别的东西。
虽然有很多邪神存在的世界，但意外的，那些人类对这种特殊土壤的叫法很统一，都称之为黑土。当然还有别称，比如黑菌、霉土之类的。
黑土，简单的解释就是受到土地遭受污染而扭曲后产生的一种很常见的东西。至少在上层世界这东西很常见就是了。顺带一提，黑土并不会散发恶臭，实际上它是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香味的，这种香味每个人闻到的也不同，一般都会闻到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之所以这里的黑土会散发恶臭，一部分是因为水之魔王兽玛伽贾巴被夜月当作肥料洒在了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混沌毒素。
而夜月之所以会在这里培养黑土的原因...显而易见。
黑土是污染物最喜欢的东西，换而言之也算是它们除却人类以外的食物。污染物可以将周围的土地扭曲成黑土，而反之，黑土也可以孕育出污染物出来。
至于能孕育出怎样的污染物，就要看黑土周围有什么了。
夜月显然是打算借着黑土孕育出一堆像玛伽贾巴一样的污染物了。水性的、恶臭的、黏糊糊的.....
‘很好，杀了祂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向辉以面无表情的想着，蹲下身子，手摁在了黑土上。和踩上去的感觉又不同，黑土的手感是松软的。
法则之力以向辉以为中心向外扩散，黑土在法则之力的作用下灼烧殆尽，这一片的土地再次恢复原样，树木也不再是那恶心的让向辉以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样子，漆黑恶臭的湖面也恢复干净。
就连向辉以那一拳造成的破坏也在顷刻间恢复。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周围就变得生机盎然了起来。
夜月看着这一幕，“切”了一声。
结果下一秒，又有几个铁链飞出穿透了祂的身体。
向辉以缓缓上前，铁链随着向辉以的意志行动，夜月从半空中缓缓落下，祂走到夜月面前停下，随后缓缓抬起手.....
“噗嗤---”
肉体被捅穿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向辉以面无表情的将鲜红的心脏从夜月体内取出，祂看了一眼手中依旧在跳动的心脏，随后垂眸看向了口吐鲜血，但因为头朝下的缘故，被呛的直咳嗽的夜月。
祂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置身于严寒当中：
“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至于向辉以什么时候会让祂死，就要看祂的心情了。
.................
向辉以走到SSp办公室的楼下，祂并没有上去，而是走到一旁的电线杆处停下，半个身子靠在上面，垂头把喉间的淤血全部咳了出来。
因为不是完全【神化】的缘故，肉身强度依旧是原先的强度，所以祂还是受到了混沌毒素的影响。
毕竟黑土里全是混沌毒素，祂在那里呼吸了那么长时间，不中毒才奇怪。虽然可以隔绝掉毒素，但当时向辉以满脑子都是“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所以压根没去管。
不过这种毒素并不会对向辉以造成什么危害，顶多就是让祂忍不住想咳个血罢了，虽然体内的灼烧感是挺难受的，但向辉以完全没在怕的。
把一直憋着的淤血咳出来后，向辉以顿时觉得呼吸顺畅多了。虽然祂不介意变咳边干正事，但毕竟都【神化】了，按照人类的话来讲，装b当然要装最完美的。
“辉以？”
这时，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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