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带着一大帮人站在贾家的门口，有男有女的。
再加上围观的邻居们，半个院子都要被站满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
“王媒婆，你不说给我们东旭相亲吗？女同志呢？没带过来吗？”
贾张氏率先开口问道。
“张大嫂，您可真能说笑。这人不就站在您面前呢嘛！”
王媒婆说着，把身旁的一个老太太给拉过来，介绍道：“这就是要给你们家东旭介绍的对象。你看看，完全符合你们娘俩的要求。”
别说贾家母子了。
邻居们看到这老太太都懵了。
王媒婆啥意思啊？
这老太太看起来最起码得60多了。
贾东旭才十九二十岁，给她介绍个60多的老太太，她王媒婆是认真的吗？
“王媒婆，你是不是过分了？”
贾张氏看邻居们都在没有开口就骂的那么脏。
“张大嫂，我又怎么了？我这回给你们介绍的钱都是符合你们要求的。结果你还不满意？”
“这哪里符合要求了？而且这差着岁数呢！”
贾东旭急的都跳脚。
他也不知道王媒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到底误会什么了。
“诶！你们娘俩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
王媒婆眼神冰冷，语气淡淡地问道：“张大嫂，我问您。您的要求是不是，女方必须是京城本地人？”
“是啊。”
“那我这位蔡花同志可是京城的坐地户，祖上三代算她自己从来没离开过京城。这是不是符合你这个要求？”
邻居们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只有贾张氏这个当事人持不同意见。
“你这什么歪理邪说啊，老王婆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搞我们是吧？”
贾张氏已经撸起袖子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她今天要是不给这个老王媒婆子好看，她就不姓张！
“张大嫂，这么多人呢，您还想动粗啊？我们给人保媒拉纤的，吃的就是一个资源。我给您找到了您还不满意？您不满意就算了，还想揍我是怎么着？”
王媒婆话音刚落。
邻居们议论声四起。
“贾张氏自己提的要求，她还不满意。”
“不就是大个几十岁而已嘛！”
“女大三抱金砖，这都不一定要抱多少金砖了！”
一群人全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贾张氏想动手也不敢直接动手，她主要是看王媒婆不太好惹，万一打坏了要报警。
还得赔钱！
“不是，王大妈。您就算第一个要求符合了。那我妈的第二个要求，说父母在京城必须有个工作的也不符合啊……”
贾东旭还想跟她讲讲道理。
结果遭到了王媒婆有理有据地反驳：“蔡花同志虽然没有父母了。但是人家不要彩礼啊！贾东旭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没父母不要彩礼的也可以。再说了，她父母虽然在京城没法工作了。但是她本人以前可是在京城上班的啊！”
“还上班，领退休金了吧都！”
贾张氏冷哼一声。
她今年才多大岁数，王媒婆找的都快当自己的妈了。
都多余跟王媒婆说这些废话。
“对呀！王媒婆，你说破大天来，这个岁数也不合适啊！这你怎么解释？”
贾东旭也急了。
要搁一般人闹成这样，媒婆早就走了。
可王媒婆不走不说，这女的也不走。
反而还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甚至刚才还给自己抛媚眼呢！
抛了好几个呢！
可给他恶心坏了。
王媒婆一看，你们可算提到重点了，那她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贾东旭，说到这个岁数。我问你，上个星期，你怎么跟我说的？是不是带六带八的都可以。”
“是，没错，但是她……”
“人没毛病啊！”
王媒婆嘿嘿一笑道：“菜花出生于1886年今年64岁，又有八又有六，没毛病吧？”
噗呲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
紧接着围观的邻居们开始疯狂大笑。
一个传染一个的，谁都止不住了。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道：“死王媒婆子！你他么是不是找死！”
说罢，贾张氏直接冲过去就要抓王媒婆！
王媒婆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上来一个闪躲就躲过了贾张氏的攻击。
贾东旭眼看着自己妈要吃亏，赶紧挡了一下，拉着贾张氏不让她动手。
“妈……妈……你别冲动！把人打坏了，咱们家可是要赔钱的！”
“我宁可赔钱了！这死老婆子就是故意的！故意整我们！真是缺德带冒烟的！还他么四九城工作。工作个屁！她他么岁数都赶上我妈大了。她还能干什么？”
“那你可说错了，张大嫂。人家蔡花同志可勤劳了。解放前两年还在八大胡同勤勤恳恳工作呢！”
邻居们吃着大瓜了。
各个目瞪口呆。
啥？
妓女啊？！
“我去你爹的！王媒婆！你看我今天能不能饶了你！”
贾张氏挣扎着上去还要干！
王媒婆继续刺激她道：“人我都按照你要求找的。你就说哪一条不符合吧。你说不给彩礼让女方给嫁妆。来来来，你看蔡花这仨儿子。他们可说了，只要自己妈能嫁出去，给多少彩礼都不在乎。人家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儿子们，快来见过你们爸爸。”
蔡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可不在乎这点小场面。
贾东旭长得还算合眼缘。
管他什么，别的他不干，那就拿钱砸。
她那仨儿子倒是挺听话的，蔡花一声令下全都站成一排，冲着贾东旭就深鞠一躬。
齐刷刷地喊道：“爹！只要您肯娶，多少嫁妆我们都给！”
贾东旭懵了。
贾张氏也懵了。
在场的邻居们也懵了。
短暂的沉默了三秒钟之后。
贾张氏终于大爆发了！
她挣脱开贾东旭的胳膊大喝一声朝着王媒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
大院里瞬间充斥着贾张氏的骂声和王媒婆的回击声。
“死王婆子！我算看出来了，你他么就是故意恶心我们家！”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就是要恶心你！我恶心不死你！就你们家这样的，还想娶媳妇儿。你儿子就当一辈子绝户吧！”
绝户二字被拉长了尾音。
哐当一声砸在了正往中院赶来的易中海脑袋上。
他警觉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贾张氏再跟别人打架。
赶紧上去拉开了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呢！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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