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萌萌愣愣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直截了当地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虽然这样怀疑你有点不太好，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的，”徐笑笑仿佛没有看到她受伤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我觉得，朱萌萌你比任何人都有充分的动机。”
“动机？”春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甚至惊讶到连生气都忘记了，以为此时发生的一切竟然是那样似曾相识。
不，用似曾相识形容应该是不对的，因为这个情景明明应该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后的才对。
在她和宋子名的计划里，这是为陈暮野量身定做的戏码。
几个小时后，在众目睽睽下惊慌地发现一直保存在身上的支票不见了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然后在他沮丧地为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支票而道歉的时候，有人适时地站出来，毫不留情地指出他有占有那些钱的动机。
“动机”，这是他们打败陈暮野的最关键的武器，而此时枪口却对准了朱萌萌。
这一切的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没错，她有动机，”徐笑笑理直气壮地说，“我想大概是因为昨晚那个游戏，我们让她感到难堪了，所以她就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她认真地看向朱萌萌，“昨晚的事情大家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是故意想捉弄你的，如果让你感到不高兴了，我代替大家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将钱换给我们。这次的舞台剧是大家共同努力的心血，你真的忍心就这样将它毁了么？”
她看似是在放下姿态道歉，实际上是坐实了朱萌萌的罪名，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打入了万丈深渊。
“原来是这样，”有人附和着小声议论起来，“我就说钱也不肯凭空消失，亏她做的出来。”
“就是说嘛，她这种人能进我们文艺部帮忙，还不是看着唐娜的面子。谁知道她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背叛她，这次干脆还当起了贼。”
“估计她是为了陈暮野才针对唐娜的吧，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陈暮野只是不好意思伤害她而已，她却自作多情地贴上去，真是让人恶心。”
“所以说啊，丑八怪不一定内心都善良，相由心生才是真理。”
看着朱萌萌眼中滚动着的泪水，春梨用力捏紧了拳头，在她听来那些声音并不是针对朱萌萌的，而是全部用来攻击她的，如带刺的拳头一般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上。她站在那里，就像看着许多年前那个站在宣传栏前的自己，被恶毒的语言围攻着，被鄙夷的目光围绕着，痛苦到无法呼吸。
那个时候被千夫所指的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出现救救她，愿意站在她那一边，愿意大声地告诉全世界他相信她。只要有一个人也好，她那么那么努力地爱着所有人，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人能够爱她，有人能够回报她，只要有一个人可以相信她就好，只要有一个人对大家说她不是这个样子就好，这样的要求真的很过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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