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听下去。
转身出了那间昏暗的小房间。
司景怀慢悠悠站起身，漆黑的眸子盯了林安如一瞬。
对龙天道：“好好看着。”
颜夏出了房间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水一捧一捧往脸上扑。
最后觉得不够，干脆将整个脸都埋进水里。
窒息感没让她觉得害怕，反而还觉得舒服。
司景怀站在浴室门口，深邃的眸子看着颜夏折磨自己的动作。
并没有出手阻止。
在即将濒临死亡的那一刻，颜夏才将头从脸盆里抬起来。
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张小脸也因为憋气而涨的通红。
她不想哭。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司景怀挑眉上前，不顾她湿乎乎的脑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
“司景怀~我，我没哭。”她声音低沉，从怀里传出来的时候有些闷闷的。
“是刚才泡水泡的难受，你放开我。”
司景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放开。
颜夏虽然嘴硬。
但是颤抖的声音到底还是出卖了她。
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司景怀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小手环住司景怀精瘦的腰，最后哭的不能自已。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了我妈妈。”
“为什么是他！”
自己的父亲杀害了自己妈妈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颜夏自认为这些年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心智坚定了不少。
但在真相揭开的那一刻，还是绷不住。
司景怀没说话，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像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他从来不擅长安慰人，能做的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
颜夏哭够了。
终于从司景怀怀里探出脑袋仰头看着他。
因为剧烈哭泣，没忍住打嗝。
尴尬的是这嗝打起来没完没了的，颜夏看司景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自己。
有些恼怒：“不许看。”
“嗝……”
颜夏：“……”
“水，有水吗？”她推开司景怀就要去卧室找水。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
她一边打嗝一边疑惑地回头朝司景怀看过去。
司景怀挑眉：“我有办法。”
“什么……嗝……办法。”
司景怀轻挑眉尾，唇角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
“这样。”
他捧着颜夏的脑袋，俯身吻住颜夏嫣红的唇。
夺走了她全部的空气。
刚流过眼泪的她唇角沾了泪，有点咸咸的。
倒是有几分别样的滋味。
颜夏呆愣了片刻，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司景怀在这个时候还要占自己便宜。
略带恼怒地推开他：“你干嘛。”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
“喏，不是好了？”司景怀扬了扬下巴。
颜夏才惊讶地发现真的好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景怀。
被这么一打岔，颜夏糟糕的心情都好转了些。
她哦了一声。
又听见司景怀说：“独家秘笈，禁止外传。”
他少有这样打趣的时候。
颜夏知道他是看自己心情不好在逗自己开心。
也顺着他的话轻哼了一声：“谁知道谁传给你的。”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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